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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末民初朝歌夏氏三杰
作者/夏耕田
豫北古都朝歌(今河南淇县),人杰地灵
在华夏文明悠悠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,大禹治水乃是奇葩一朵,他是夏姓的著名始祖之一,其子孙后裔,如今已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,长城内外。古都朝歌是殷商纣王(帝辛)的龙兴归宿之地,是春秋战国卫国之都城。著名政治改革家商鞅(公元前年--公元前年),刺杀秦始皇的天下第一侠客义士荆轲(公元前?年--公元前年)的故乡。
斗转星移,至大明洪武,职居牙将的夏兴随主北上,定居淇河畔之夏庄繁衍生息。其子孙后裔,出类拔萃者甚众。如七世孙夏之令,明万历三十五年(公元年)第三甲第名进士,与名士杨涟同科。曾在安徽歙县、湖南攸县任职县令,政绩卓著,后调朝廷,因与杨涟等反对阉党魏中贤专权,受到残酷迫害,惨死狱中,至崇祯朝得以平反昭雪。《朝歌民间故事》载:夏老德武艺高强,行侠仗义,蜚声京津豫鲁......
明末清初,夏兴八世孙夏永福率五子迁居石佛寺。其第四子夏崇耀为大明贡士,孙子夏师说为大清贡士(据《淇县县志》)。夏氏祖传家训联曰:宗衍会稽家声远,族繁淇右世泽长。迁居淇县六百余载的夏家,如今已是朝歌的名门望族。
清末民国初年,朝歌夏氏族中有祖孙三代:夏五福(-)、夏老孔(-)、夏老旺(--)。他们的风格作为:其情可歌可泣,其事为民称颂。
父子被裹挟,投河壮举惊天地
幼孤弃异乡,拾柴寒影悲风雪
大清同治元年(公元年)深秋,已是北风怒号,寒意袭人。捻军在山东河南接壤一带活动频繁,闹的人心惶惶。
忽一天傍晚,邻村石河岸申某慌慌张张跑进夏五福宅院(俗称“平望院”,为乾隆十八年夏廷理所盖)夏五福惊问道:“兄弟怎么啦?”“不好了,捻军正在追杀我。”申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。夏五福情知这又是来寻求保护的,此事以往常发生。原来申某在滑县道口被捻军盘查并与之发生争斗,伤了对方,并扬言道:“我是淇县石佛寺村夏五福的徒弟,岂奈我何?”申某本想大话压人,以免遭难,却未料到捻军尾追而来。是夜把“平望院”围了个水泄不通。一围就是三天,全家数十口人食宿都成问题,邻居也多遭骚扰,长此下去如何是好。夏五福心想:若与其据理力争,或可解围......于是打开门邀捻军首领谈判,婉言为申某再三谢罪。那首领哪里肯听,只是坚持要与夏五福比武,如果失败,自然退兵,申罪也可不予追究。夏五福无奈,只好与其来到街上,绾袖伸拳,一来一往,交手多时,竟将首领击倒在地......遂双手抱拳曰:“多有得罪,多有得罪”。并将其扶起,邀入堂内再叙......
原来那首领对夏五福之才艺声望早有所闻:在滑县就听人说过,夏五福一日傍晚客居道口某店,忽听店中有女人哭泣之声,问之方知,有母女二人客居店中,无钱付费,被店主刁难勒索......夏老闻知,便好言慰之,并慷慨解囊相助,打发母女出店去讫。店主一看,心中大怒。暗付:我欲强留母女,你却坏我好事,看我如何收拾你!夏五福早已窥透店主不怀好意,便与随从伙计密议:明早只需如此如此......次日天亮,付了店费,正准备上路,店主却拦住不放,百般刁难。未等夏五福开口,随从伙计怒火中烧,顺手操起门后木桩向店主打来,夏老即喝道:“住手,休得无礼!”即伸出右臂上前一挡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木桩折为两段,店主顿时吓的手足无措,心想:此人功夫了得,只好乖乖的放行......
那首领思忖:今日比试,果然身手不凡,又见其年方而立,英武俊雅,谈吐间文采出众,交手中功夫超群。不卑不亢,潇洒倜傥,顿生敬佩之心。人才难得,若招其入伙,定成大事。遂有意招夏五福,共谋大事。但又转念一想:只凭一时劝说,恐难应允,于是示意众兵丁一拥而上,不由分说......
当时家人与街坊邻居早已在围观,12岁的子明也在场,就扑了上去:“放开我爹......”
父子二人遂都被捻军劫持而去。途经淇河、卫河时,两次都想投河自尽,均被捻军救起,并捆绑之,以防不测。颠簸一夜,次日来到黄河边上的一个小村里,那首领亲解其缚,扶夏五福父子下马坐定,鞠躬施礼:“晚生多有冒犯,还请先生宽恕。”即令备酒,为夏老父子接风。席间,那首领拱手道:“今日相见,实乃三生有幸!”并直言邀夏五福入伙,共图大事:“如蒙不弃,兄弟甘愿屈居其次。”夏五福当即拒绝道:“我夏家世代读书识礼,岂敢造次?宁可玉碎,不为瓦全!”首领即正色道:“今天下方乱,满清腐败无能,外寇入侵,双重压迫,民不聊生。我辈高举反清灭洋义旗,为民造福,救民水火,请夏老三思,共谋大事。”当下不欢而散。
之后数天,虽相待如宾,屡屡相劝,却又暗中监视。终因夏老传统观念甚强,不耻为伍,更忧累及家人,儿子在人家手里,逃又不成,终日闷闷不乐。当那首领再三相劝无效之后,夏老终于心灰意冷,走上极端,投黄河自尽。那首领虽无限惋惜遗憾,至此却也无能为力了。只见汹涌的黄河水打了一个漩涡,把夏老身体托起到浪尖,随又一个浪头打来,卷走其身躯,吞没在滔滔的汹涌澎湃的大浪里去了。
黄河啊!浊浪滔天,令人撕心裂肺!黄河啊!你咆哮无情,让人肝肠寸断!叹夏老英年早逝,老天有眼,风云突变,天昏地暗,飞沙走石,雪花漫天......
夏老义不受辱,慷慨投河。捻军已无力挽救,撇下了年幼的子明,匆忙移师他方去了。
再说家中突遭此大难,焦急万分,遂由族中父老商议,派人多方打听营救,辗转寻觅。这天寻到山东境内黄河岸边的一个小村落外,天空阴沉沉的,凛冽的寒风刮起黄沙,黄沙裹着雪花,一片迷茫。忽见风沙中隐隐约约的有一个孩子的身影,跟踉跄跄在一个沙丘上拾柴,族人紧走几步大喊:“宝成,宝成。”那孩子一回头,果然是自已家中父老,遂扔下柴禾,扑向亲人,哇哇大哭起来......亲人们连忙为其擦去泪水,好言安慰。子明哭告前事:父已投河身死,自己被一家年老的好心夫妇收养......
族人与子明在老人家里小住两日,便千恩万谢,拜别老人家返乡了。
夏老孔(讳子明,字孔昭,号老孔)少时经此磨难更早懂事,又聪颖好学,习文练武,兼相长进,品学兼优。不数年被淇县、卫辉府推荐大清国子监深造,稍长即为淇县北部一方名士。
火焚账簿,情动卫辉,称颂至今
怒逐贪官,为民请命,声震朝歌
夏老孔继承父辈遗志,成年后为人慷慨大方,豪爽仗义,扶贫救困,勇于承担责任。
光绪三年(公元年丁丑年)、四年(年戊寅年)间连续数年大旱,史称“丁戊奇荒”:“二百余年未有之灾,农产绝收,田园荒芜,饿殍载途,白骨盈野。”因饥荒饿死人数多达一千三百余万。河南、山东、山西诸省尤为严重。
26岁的夏老孔目睹这一奇特之荒,立即开仓济贫。他让伙计们把粮米一袋袋摆放在大门口(年大门被拆),凡缺粮无炊者,不管是邻村街坊,都可来取之度荒。卫辉府城北几个村子里的饥民们慕名前来借粮,夏老孔遂慷慨助之,打发他们满意而归。次年秋末约定还粮的日期到了,夏老孔亲自前往。谁知这一带还是颗粒无收,无力还粮。只见家家蓬门筚户,人人面带饥色,衣衫褴褛,哪里还得起粮?于是夏老孔召来所有借粮户,当着大家的面,将借粮账簿付之一炬,以示永不再要。火光之中,人们眼中满含泪水,口念“大恩大德,无以为报!”说着,一些人竟跪下磕头......
数年后,为了纪念夏老孔的恩德,那里的人们就在这个地方盖起了一座“焚账楼”,以示纪念。直到民国年间,夏老孔的一些事迹还广为传颂。年初秋,一位60来岁的老人自称是汲县(今卫辉市)人,来石佛寺打听夏老孔家,夏松桥老太太热情接待了他:“我们家就是夏老孔的子孙后代,我是夏老孔的孙媳妇......”
光绪二十八年(2年),淇县调来一个新县官。去年秋末征收百姓的粮米,次年春库存就空了。这县官召来淇县城内外所有上流人物,说道:“本官自到任以来,由于各种开支繁多,库粮已所剩无几,如再有支出,真是捉襟见肘,故本官约请诸位商议,麦前务必再征粮一次,方可维持,不知各位意见如何?”一阿谀奉迎之徒转动着眼珠随即附和:“大人所言极是,常言道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本该如此。”夏老孔作为淇县东北部一带名士代表在座,此时早已按耐不住胸中怒火。他很清楚,按常例库粮如何计算也该有大半,他也风闻这县官伙同个别不法之徒有共同舞弊之嫌,于是站起来愤然道:“据我所知,库内存粮还应有大半,若真的所剩无几,那必然有人内外勾结,监守自盗,中饱私囊。现在正是青黄不接之时,百姓穷得没有饭吃,所以本人决不同意再次征粮!”说罢便拂袖离席,愤然而去。“你......这......”那县官张口结舌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夏老孔回家后,立即通知城北数十个村庄民众,约定于某日某时各执铁锹、粪钩等农具齐集县衙大门口,人们应着云集,把衙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,声言请县官出面答话。那县官见民怨沸腾,众怒难犯,吓得只身翻墙而逃。一直逃到省城开封,见到省官仍惊魂未定:“大人不好了,淇县刁民聚众闹事,下官幸儿得脱,请大人作断。”省官一听也吃了一惊:“这还了得,可知刁民为首者何人?”“是城北石佛寺村的夏老孔。”“哦--,原来是他也--”省官沉思片刻,突然很平静地坐了下来:“他为什么要大闹县衙?”“他不同意二次征粮,他说县粮库有人监守自盗......”那县官吞吞吐吐,生怕露出什么破绽。省官早已听出几分玄机:“这么说,那夏老孔确是‘刁民’了。”说到此,省官无不风趣地说道:“我在淇县离任时,也是这个夏老孔,竟率众百姓把我的一只靴脱掉,是否至今还高高地悬挂在北城门口上?”
原来这位省官即淇县前任县令,名讳曹广权、字东寅,湖南长沙人(公元年--年),为政清廉,恤民敬士,擅长书画,深得百姓拥戴。此老曾亲自丈量全县城垣土地,走遍了淇县的山山水水,于光绪二十六年(公元0年)著有《淇县舆地图说》一书。那时地方风俗,凡清官离任,百姓必脱其靴以示挽留、尊重与敬仰,曹县令离任时,夏老孔召集众百姓,苦苦挽留,并将其朝靴脱下,悬挂于北城门上,以示纪念。而这贪官却被赶跑,自知秽行已露出马脚,当时吓得即瘫倒在地,连声说:“下官有罪,下官有罪......”
随后,该贪官被撤任。逐去贪官,大快人心,朝歌城内外百姓无不额手称庆,欢呼雀跃。夏老孔刚正不阿,敢于为民请命、撑腰的事绩,赢得了人们的尊敬,传颂至今。
主持公道,化解纠纷。为邻里之间化解矛盾是夏老孔的又一美德。不仅是街坊邻居,凡三里五村的人们,只要有了纠纷,他们不去县衙告状,而是纷纷来找夏老孔给予评判。
当时,石佛寺村的张家与苗家因为宅基地产生纠纷,闹得不可开交。正在双方矛盾激化,准备大打出手之际,夏老孔闻讯赶到,拦开了双方。事后夏老孔分别约见双方,并自己为双方设宴进行调解。“你看现在他那边已经知道是一时冲动做得不妥,委托我专门向您这边道歉,咱们都是近邻,低头不见抬头见,能相互帮忙,和睦相处该多好啊!”夏老孔分别向双方这样劝解。
后来双方都得知,是夏老孔煞费苦心专门为双方设宴进行调解,他们非常感动,对夏老孔更是佩服尊敬。
又是一个年关,夏老孔吩咐把粮米一袋袋仍旧摆放在大门口,帮助缺粮者过年,邻村街坊都可以来取。转眼间到了傍晚,夏老孔寻思着怎么不见老婶子东山娘来取米呢?便亲自登门视之,只见东山娘正愁无米下锅,她见老孔踏进门来,便问:“大侄子有啥事吗?”“还有米下锅吗?侄子是来讨饭吃的”“你看我这身子骨,腿疼的还厉害,站不起来,不能出门,老了不中用了。”“好,老婶子,你等着。”说着夏老孔起身走出门去,不一会就把米送到了东山娘家。
别看夏老孔身居显赫,家财万贯,却仗义疏财,毫不吝啬。平时自己却是粗茶淡饭,富而不奢。他常常与长工伙计们一起吃饭,一块下地干活,男耕女织,耕读传家,整个大家族兴旺发达,一派和谐。夏老孔声名远播。民国年间,他的诸多事迹被一些民间艺人搬上戏剧舞台,栩栩如生,绘声绘色地广为传颂。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一天,石佛寺村的夏元相因事外出,从卫辉的某村经过,看到许多人在舞台下听戏,就挤到台下人群里听起来,他一面听,一面笑到:“原来演出的是我村老孔哥的事迹呢!”旁边的人一听说是淇县石佛寺村的,便七嘴八舌的谈起当年夏老孔济贫放粮救活一方百姓的事迹......有人问到夏老孔身体还好吧,夏元相说:“老孔哥已经去世十多年了......”人们翘起大拇指无限惋惜地称赞着、悲伤着......
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夏老孔终年六十六岁。安葬那天,远近十里八乡的人们都纷纷赶来为这位广布恩德的名士送行......
年,适逢夏老孔(--年)仙逝周年祭日,其后裔子孙余口人,为记念先祖,于农历丙申年十月初六(年11月5日)又刻石立碑,在夏老孔四世孙夏熙招的主持下,举行了隆重的立碑安放仪式……
义不容辞,惠及子孙兴水利
挺身而出,泽彼乡里保石佛
夏老孔与夫人杜氏(娘家七里堡村人)生有四子三女:长子景澄,字清溪,号老清(清末生员);次子景润,字恩溥(清末监生);三子景濂,字步周:四子景渭,字旺泉,号老旺。四子中,尤以夏老旺政绩突出。
夏老孔在民国五年(公元年)临终时,曾遗嘱子孙们:要发奋读书,振兴家业,恩泽社会,多为民众办好事......人去留名,雁过留声......
夏老旺是夏老孔的第四子,白净面皮,温文尔雅,贤达尚礼,颇有士绅风度。民国初年为淇县参议员,每乘车赴县城议事,路过各村,必先在村头下车,村中遇熟人上前躬身答话,走出村口,方才上车。
上世纪二、三十年代,军阀混战、帝国主义列强侵扰,民国政府内外交困,民不聊生。地方上凡兴农修水利,文化教育等有关国计民生,政府无暇也无力过问。夏老旺作为一村之长,秉承祖训,不惜倾家之产,竭尽全力而为之。
保护石佛寺院的古文物大石佛是夏老旺的典型善举。大石佛——即田迈造像碑,雕凿于北魏孝武帝永熙二年(公元年),距今已约一千五百年之久,其珍贵的历史考古、科学艺术价值早已被帝国主义文化掠夺者及当时的土匪们所觊觎。由于大石佛重约两吨,不便盗取,他们先是找到夏老旺,欲重金购买,当时正值天旱,急需挖渠灌溉农田,但苦于无资金修水利,夏老旺有所心动。其老母杜老太太闻之,训子不可造次,正在踌躇的夏老旺欲上前解释,杜老太太不等儿子开口,即严历训斥道:“要卖把恁老娘卖掉吧!我看你想落千古骂名吗?”夏老旺登时不觉心惊,即回禀老母道:“母亲教训,肺腑之言,儿谨遵。”
夏老旺严辞拒绝了文物贩子。这些强盗们却不死心,他们见明的不行,只好暂时表面作罢。夏老旺早已窥透强盗们绝不会善罢甘休,就派夏五言住进庙院里,日夜看守,以防不测。果然一天深夜里,强盗们摸进寺院里,他们用枪逼着夏五言不准出声。这伙强盗丧心病狂,用铁锤、钢钎先把两个菩萨头凿下,可凿大佛头时直把整个莲花瓣形大石佛震出一个大裂缝来,也未凿下。天将亮了,强盗们只好罢手离去。次日全村人都吃惊惋惜不已。夏老旺更是怒不可遏,震怒之余,即购买枪支弹药,增派人员日夜严加防范。不久,这伙亡命之徒深夜又来盗取,看守人员即鸣枪示警,强盗们吓得急忙逃之夭夭,从此石佛才得以安全。
年,大石佛被列为省级重点保护文物。这年夏季雨水特别大,佛爷殿塌了一个大窟窿,省文物部门拨款进行了修缮。如今的石佛寺院经过20余年的扩建,已面貌一新。各地的善男信女们顶礼膜拜者络绎不绝,大石佛沐浴了改革开放的春风,供世人瞻仰。
“民生渠”的修建是夏老旺的又一典型政绩
夏老旺不遗余力,奔忙于城乡。他联络吕庄大户吕老国,礼河屯李万俊,魏庄郭老香等共同多方筹资,从淇河上游开挖渠道,引淇河水南流,灌溉农田,当时叫“民生渠”。此渠的建成给全县的农业业生产带来很好的经济效益。不管是贫户、富户均受其利,喜获丰收。此渠建成在引淇河水时,曾遭到河对岸浚县一些村庄的阻挠。夏老旺、吕老国等,不得不多方求助,上下奔波......直至惊动了当时的河南省主席冯玉祥,问题才得以解决。这是民国十七年至十九年间(年至年)的事。夏老旺因操劳过度,也于民国二十年(年)不幸过早辞世,只享年46岁。年,日寇入侵,兵荒马乱,加上汛期连降45天大雨,山洪暴发,渠道淤积被废,真是人祸天灾,祸不单行。解放后民生渠改名民主渠,即是在原来渠道的基础上复修通水的。
夏老旺继承了祖辈家风,轻财惜贫。每逢荒年青黄不接,便倾其家资,救贫济困。
年近八旬的老人夏景印(年去世),回忆其幼年时的情景滔滔不绝:“记得那一年我七八岁时,四哥老旺在大门口给街坊分粮食,我拎着大巴斗篮去了,盛满一篮我弄不动,四哥叫他身边的人给俺送去。到家后俺娘说;“三妞(景印乳名),你再去一趟吧,这一篮过不去春天。我不愿再去,俺娘不行,我磨磨蹭蹭去了,觉得来第二趟怪不好意思,四哥老远看见了,就招呼我过去,我说:俺娘非叫再来取不行,于是就又送俺一大巴斗篮子。”
夏老旺秉公理事,和其父亲一样,善于调解邻里纠纷,人们谈起津津乐道。
隔着淇河的浚县公堂村,也来找夏老旺解决矛盾。
公堂村周吴两家因土地纠纷不下。夏老旺深入了解双方的矛盾根源,对症下药,分别约见双方,并设下酒宴,与他们分别促膝长谈,言之酌酌,情感诚恳,批评中带着鼓励,鼓励中深表希望......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周吴两家终于在夏老旺的斡旋下,尽释前嫌,握手言和。
如父之名望,夏老旺出殡那天,送葬人群,人山人海,络绎不绝......
岁月如梭,逝者如斯,祖孙三代,早已驾鹤仙去。
事迹酎酎,掷地有声;后人乐道,但愿警世长鸣。
喜爱文史,年出版巜史海拾趣》一书,曾在淇县政协文史资料上刋登数篇。